兄弟!是的,对于兄弟这个概念我很清楚。我曾不止一次地跟别人提起我对于这个神圣字眼的理解:朋友之上是哥们儿,哥们儿之上是兄弟。对于我们这样的独生子女来说,那是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亲密得无可附加的手足。原谅我不敢夸下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海口,因为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为了你们扎我大腿两刀,我是连眼睛都不会眨的。
中国人没有诚信,只有义气。这话好像是崔叔说的。兄弟之间不应只是义气,义气可以使我们成为兄弟,却也会令我们分道扬镳,经实践检验,少年义气的冲动实在不可信,真正维系我们的应该是一个“情”字。它使我们互相信任,哪怕坠身悬崖也相信随时有一只手伸出来抓住自己,那是如同相信自己一般相信对方的坚定信念。如果失去了信任,千言万语都成了空话,只不过是酒后的义气,甚至连喝醉时也不会相信的戏言。如同“操你妈”一般,是个连味儿都没有的屁话。
也许你觉得,为了兄弟做出牺牲,做出让步,是一种多么高尚的情操,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壮举。但是理智地分析一下,这种牺牲也许是情愿的,却未必是心甘的。试想:“我为你作出了牺牲,因为你是我兄弟,我仗义了。”但一切都结束了吗?没有!随之而来的就是:“我为你作出了牺牲,而你没有,你不够兄弟,你不仗义。”这样的举动本身就是不信任。应该不可能是不了解,而是把对方想象得太狭隘了。我一心想使兄弟摆脱痛苦,不料却使你陷得更深,这种罪恶感更刺痛了我,令我深深自责。难道是我错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完全超出了兄弟忍耐的极限,即使你作出一个决定并不难,却一定是被动的,出于无奈。如此一来,似乎我真的错了。凭妈比阿?我丝毫也不领情,只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请原谅我的直白,但那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不成形的念头,却会潜移默化地在心里埋下种子。或许那我们曾经认为牢不可破的友谊就此难以察觉地产生了细小的裂痕,稍有碰撞,不敢设想。
然而这一厢情愿的所谓的牺牲对兄弟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实话说,世界上没有所谓真正的牺牲,“牺牲 ”一词的产生也不过是无力回天地遭到屠戮而已。真正的牺牲是需要回报的。就连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出于对家族民族的私心。为了兄弟做出牺牲其实不过是为了表现自己高风亮节而置兄弟于不仁不义的为自己正名的私心。可当一个人陷入这种自我满足和恣意发泄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却不会想到这是多么的愚蠢和不明智的举动:自己流着哈拉子把一个大肘子甩给兄弟,却不知道兄弟只想吃素,最多琢磨炼点荤油炸个素丸子什么的。而自己却又怀疑兄弟边嚼大肘子边说:“他其实不爱吃肘子,只爱吃海鲜。”不要以为自己能看透一切,沾沾自喜,高高在上,若比定力你们谁也不是个儿,千万别拿兄弟当秃尾巴鹌鹑,兄弟一肚子的自知之明都快淤了。实际上兄弟是在设法让肘子明白:“他既爱吃皮,又爱吃肉,剩个骨头棒子还捧着见天咂巴呢。”如此一来兄弟我苦恼了:“我就操的累,天地良心!”
况且大肘子其实还长在猪身上,它也并不想和别人有瓜葛,既没想让你吃,也不想让我闻。而我们如果失去了北京爷们儿目空一切的矜持那就太可悲了。
所以兄弟只怕是过于自信和多虑了,况且也许你即使不想吃素或许也还是爱吃海鲜的。
而我只怕也是过于自信和多虑了,不过蹭了一嘴猪油却被误以为吃了几口肘子。原本想攥着肘子喂兄弟却无奈肘子太滑实在攥不住。
既然如此,肘子还是肘子,兄弟还是兄弟。没了肘子也许会饿,可失去了兄弟却是断臂之痛。
也许我想得太多了,过于严重了。但我希望凡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憋在心里的话必须对兄弟说。诚实是我对待兄弟的一贯准则。尽管鄙视我好了,在兄弟面前我没有面子,连我最擅长的伪装也不起任何作用。
听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就是你,不要顾虑太多。作为兄弟,只能托你,不会拖你,说你一个不字我都是傻比。的确,这种事胡、肖不会做,拍胸脯子说,我他妈亦不会做,爱信不信,爱咋咋的。
今天借这个机会发泄了下``全写出来了`心理好过点了!